数字化时代的项目管理转型 数字化时代的项目管理转型,古建筑保护,文化石外墙图片,保护古建筑例子2018年10月20—21日，笔者作为汪小金博士组织的项目管理代表团的成员全程参与了2018年PMI(中国)项目管理大会。 “颠覆”是本次大会的关键词，“持续性颠覆环境下的项目管理”“培养数字时代技能，在颠覆时代蓬勃发展”“颠覆时代的领先之道：从管理到引领”“决胜VUCA时代的实践创新”是贯穿本次大会的主线，“互联网”与“数字化”是本次大会的高频词，关于“项目管理数字化转型” 的系列探讨是本次大会的一个核心主题。 会议结束当晚，笔者在汪小金博士的指导下展开了头脑写作，在借助亲和图归纳嘉宾观点的基础上，涌现出关于数字化时代项目管理实践的系列观点。 本届大会关于项目管理数字化转型的观点主要围绕数字化技能、数字化协作和数字化交付展开。 对于数字化技能，PMI全球财务与行政高级副总裁、代理执行官约瑟夫·卡希尔(Joseph Cahill)在题为“培养数字时代技能，在颠覆时代蓬勃发展”的演讲中提到，数字化已成为社会变革的驱动力，需要包括项目经理在内的广大项目管理从业者具备数据驱动决策(Data-Driven Decisions)的能力，不断改变和发展自身角色并积极融入这一数字化变革的浪潮中。 华为技术有限公司项目管理能力中心部长易祖炜认为，客户参与是数字化转型的关键输出，管理者可以通过数字化方法重新定义员工体验、释放员工潜能，借助信息和数据分析增强、扩展和重新定义客户价值体验，使客户和员工得以共同展开更具战略性和价值增值的活动。 在关于数字化协作的探讨中，约瑟夫·卡希尔和IBM(中国)全球交付中心执行架构师莫瀚德(Mohamed El-Refai)博士都强调了大数据技术在提升项目间和项目内协同水平中的作用，认为项目经理的数字化协作领导力日趋重要。 PMI全球组织关系战略顾问乔丹·西姆斯(Jordon Sims)认为，团队是应对愈加复杂商业挑战的最好办法，从业者需要重视团队中不同的声音，需要更加关注提升团队的敏捷能力。 德邦科技高级总监饶文琴结合德邦科技十大项目管理流程，提出基于流程轻量化、工具一体化、数据可视化的项目管理全景协作模式，具体包括通过变革整个研发流程，打通需求、开发、持续集成、持续监控全流程，实现需求拆分、跟踪、审核、测试的全流程跟踪，提升了研发效率。同时给予不同用户视角，实时展示IT 系统的质量指标，重点优化任务及历史数据， 推进团队绩效的量化考核管理，并通过数据可视化实现质量的持续改善。 在关于数字化交付的探讨中，约瑟夫·卡希尔认为，给员工提供持续的培训机会、帮助员工提升数字化技能和敏捷交付能力日益成为组织和项目获得成功的关键。 莫瀚德指出，项目范围固定和严格按照时间表执行的日子已成为过去，时至今日，如果组织无法快速改变，就要面临被市场淘汰的风险，传统的项目管理面临挑战，需要顺应大环境进行调整，尝试采用更为敏捷的交付方式，才有可能成为数字化时代的领跑者。 莫瀚德就IBM在利用IT技术提升运营效率、促进解决方案交付方面的前沿经验和探索做了分享，并以案例的方式展示了项目管理式运营(PMOps)在帮助组织降低风险并提高端到端整体交付质量中发挥的作用。 总体来看，项目管理数字化转型是本次大会的一个重要主题，贯穿于不同的主题演讲场次中。笔者注意到，大会多个场次都提到了VUCA，这一概念最初是美国陆军学院对前苏联解体时世界格局的一个洞见，随着逆全球化涌动，VUCA日益成为商业社会的高频词。 所幸，从Web1.0时代的人机互联到Web2.0时代的即时交互，再到Web3.0时代的智能交互与万物互联，信息技术正从各个角度重塑这个时代，为人们应对VUCA时代提供了更为多元的选择。 在过去几年中，组织和社会的数字基础设施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在对商业模式、组织创新和社会协作带来全面影响的同时，也对项目管理产生颠覆性影响，包括但不限于对项目的再定义、赋予项目管理新内涵，并深度影响项目管理从业人士行为模式和职业特点。 从《PMBOK指南》主要聚焦于普遍适用且广受认可的良好实践可以看出，项目管理遵循实用主义哲学。实用主义拒绝本体论和认识论立场的基础，也不坚持实证主义和解释主义的二分法，并认为一个概念或想法的含义可以从这一概念或想法所产生的实际后果来界定。因此，本文对相关概念的再定义亦遵循实用主义原则，从概念指向的实践结果来还原概念的理论内涵。 沿袭大会几个主旨演讲的“颠覆性”主题，不少嘉宾也从自己的视角对项目管理的底层概念进行重新界定。如PMI认为，项目是为创造独特的产品、服务或成果而进行的临时性工作；山东大学丁荣贵教授从数字化时代人才与企业、项目间对立统一关系的角度，将项目界定为满足相关方各自需求的平台。基于当下时代背景和嘉宾们的观点，笔者认为，项目是相关方间为达成特定可交付成果的临时性价值共创平台。 经典项目管理理论强调可交付成果导向，数字化时代的项目管理则在此基础上更强调价值导向，这有助于项目经理更好地整合不同项目相关方的需求，促进相关方参与，实现相关方利益的协调与平衡的同时，促使相关方主动思考和关注成果背后的价值交付，避免可交付成果的交付流于形式、陷入为交付而交付的陷阱。 更多时候，项目是一项战略努力，项目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并不局限于项目收尾时的可交付成果。事实上，在项目可交付成果交付后的若干年内，一个项目仍可能会导致未来的价值创造。因此，项目成功与否并不在于成果是否交付、是否得到相关方验收，而在于项目交付时相关方对可交付成果的价值感知与价值认同(短期标准)，以及项目投入运营后可交付成果为组织和社会创造的价值(长期标准)。 从数字化技能到数字化协作，再到数字化交付，数字化技术对项目管理的影响是多角度、全方位的，并为项目管理赋予了丰富的新内涵。数字化时代的项目管理对更新良好实践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建立健全、持续更新无形的数字化组织过程资产日益成为项目实践中需要关注的核心问题。Web2.0的即时交互技术，使得项目经理创建基于虚拟团队的价值共创平台更为简便。 物联网的发展极大丰富了项目的基础数据，语义网技术则进一步提升了对基础数据的智能分析能力，项目经理可以借助基于语义网和物联网的Web3.0 技术对不同相关方展开实时追溯，精准量化项目各项指标，并实时反馈给项目监控，融入整体变更控制流程，生成无形的数字化组织过程资产，进而实现信息流、数据流、业务流联动，以更快地响应业务环境的变化，实现更为卓越的数字化交付。总体而言，数字化技能是数字化协作的基础，数字化交付则有赖于数字化协作，三者是逐层递进的关系。 当前，PMI对项目管理的定义是将知识、技能、工具与技术应用于项目活动，以满足项目的要求。这一定义未明确回应项目管理在数字化时代的如下四个显著变化。 （1）日益多变的外部环境呼唤敏捷性，而实现项目敏捷性亦有赖于知识、技能、工具与技术的创造性整合/裁剪。 （2）大数据时代的项目管理遵循DIKW(数据、信息、知识和智慧)过程，而这一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创造性过程。 （3）数字化时代的项目管理更重视相关方的共同参与，要求项目经理打破组织边界，主动获取组织内外部资源服务于项目需求。 （4）数字化时代是价值导向的时代，是万物互联、价值共创的时代，数字化时代的价值共创不同于经典项目管理理论中旨在降低成本的价值管理或提高效能或性价比的价值分析，而是数字化技术对各相关方全面赋能的基础上相关方全面参与价值创造的过程。 因此，笔者认为，数字化时代的项目管理是指根据项目要求，组织相关方共同整合/裁剪项目内外部知识、技能、工具与技术，并将其创造性应用于项目活动以实现相关方的价值诉求。事实上，从PMI对项目的定义出发，要实现独特的可交付成果就必然不能照搬既有知识、技能、工具与技术，而是要在项目活动中创造性地整合/ 裁剪这些要素。 尽管PMI在《PMBOK指南》的其他地方对项目管理的概念内涵做了补充说明， 笔者依旧认为更严谨的基础概念定义有助于项目管理从业者从底层逻辑建立起对项目管理的正确认识。笔者给出的项目管理定义在明确反映数字化时代项目管理特质的同时，强调项目活动要回归价值本身，有助于项目相关方在不同的项目阶段和层级反思项目存在的价值和项目工作的意义，实现项目活动中的自我赋能。 数字化时代更强调知识共享的重要性，如何整合不同相关方的知识，并使之共同服务于项目目标的实现成为项目经理面临的一大挑战。 从本文对项目的定义出发，项目经理的角色要从“组织专家做事的人”向更为广义的“统筹相关方价值共创活动的人”转变，如何在不同相关方间建立共识，使相关方真正融入到项目的价值共创活动中是项目经理面临的另一挑战。项目的最终使命是在不同相关方间实现共赢，如何在共创的基础上实现共赢亦是数字化时代项目经理面临的重要挑战。 本文对项目和项目管理再定义更强调引导相关方共同创造价值的重要性，这不仅有助于项目经理突破资源瓶颈，也有助于提升相关方对项目的价值感知与价值认同，确保项目聚焦于价值而非交付本身。在共享中凝聚共识，以共识引领共创，基于共创实现共赢，是本届项目管理大会带给我们的重要启示。 邓伟升，博士，PMP，云南大学工商管理与旅游管理学院教师，从事项目管理实践与研究工作11年。 崔晓琳，PMP，中国联通软件研究院通信工程师，从事项目管理实践与研究工作5年。